评论网 发表于 2020-5-3 09:22:11

沉雁:没有言论不荡的教授,还怎么有脸叫大学?

文|沉雁



我以前并不知道有个湖北大学,算我孤陋寡闻。我以前更不知道有个梁艳萍的文学教授,我一直都对此界的教授嗤之以鼻。但这次梁教授因为言论不荡,我突然眼睛一亮。咦,居然湖北大学还有这样一个像教授的教授,我陡然就对湖北大学放松了一丝恶感。

王小妮教授被言论不荡后,我就不那么吃惊了,因为我对厦门大学早就有好感,我知道这个大学已经出现了好几个言论不荡的教授。尤其有个叫雷艳红的教授,她有很多不荡言论,都让我受益匪浅。来,不妨分享一段雷教授与读友共赏。

“帝王粉是此界最顽固的污迹,是此锅黑心的永久添加剂。面对他们,我感到深深的无助与悲凉。因为他们,时间淘汰不了,真相教育不了,历史接受不了,教育解决不了。因为他们,我不敢奢望正义,只能祈祷仁慈。他们是人类文明史上永远无法磨平的伤痕,是人类文明价值的绝佳反衬。”

帝王粉,这词儿绝了。当你读完雷教授这段不荡言论,你是不是陡然就有了“厦大幸哉”的好心情?我想一定是的。

梅贻琦说:“大学之大,不在大楼之大,而在大师之大”。

梅先生说的大师,可不是太极大师或书法大师的大师,也不是简单的学高为师的大师,而是像高晓松说的那种,“大学乃锅之重器,要有改造锅架的理想,要有胸怀天下的情怀,要有为生命立命的担当”。譬如像胡适,像鲁迅,像雷艳红,像梁艳萍,像王小妮,等等,经常发表不荡言论的教授,就属于当之无愧的大师。这样的大师越多,这样的大学也就越大。无须用重金和女学生为诱饵,这样的大学即便只有幼儿园那么大,它也是走向世界的一流大学,因为它的魂与世界一流大学接轨了。

衡量一所大学究竟是不是大学,不是看它曾经是否是大学,而是看它当下是不是大学。进一步说,无论这个大学曾经出了多少个大师,如果当下没有大师,那也算不得大学。

当左臂书法大屎钱诗贵上热搜被150多万帝王粉齐点赞时,吕效平教授拍案而起发出了一纸炸楼声明,终于为南京大学挽回了一丝颜面,南大幸哉。

但北大就很不幸了。在这场长达四个多月的疫灾中,在我的记忆中,好像没有出现一个言论不荡的教授。在炮轰方方的战争中,北大好像也没有出现一个言论不荡的教授。也好,哲学系的王诚博士和中文系的张颐武教授没让北大寂寞,他俩为当下的北大正了名。只不过,这两货正这名将北大永远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。

柏拉图说:“孩子害怕黑暗,情有可原;人生真正的悲剧,是成年人害怕光明”。

如果柏拉图能活到现在,如果他能去当下北大一样的大学走一走,他又得加一句“比成年人害怕光明更悲剧的是,一群教授活成了阴森森的坟墓”。再优质的生源,也会被这群坟墓葬送成小鬼,这就是资中筠先生所谓的“聚天下英才而毁之”。

这场撕裂方方的全民战争,是一场最简单最直白的黑白善恶和是非曲直的辨别战,这是一个民族是冲向光明还是继续佝偻于黑暗的转世战,这才是真正的国运战。然而,千余所大学,数十万教授,站出来支持方方的几乎凤毛麟角。而像北大这样聚集了最顶尖才子的最高学府,是最应该激流涌进做历史的弄潮儿,他们不但集体失声,反而向方方明耍大刀暗施冷箭。这哪里还有一丝大学的味道,活脱脱一座屠戮天下灵魂的万人坑,还怎么有脸叫大学?

正因为如此,像梁艳萍教授、雷艳红教授、王小妮教授和吕效平教授就犹显珍贵。尽管今天他们所在的大学也许因为他们的不荡言论而蒙羞,但在不久的将来,他们所在的大学一定会因为他们的不荡言论而传世。因为我坚信纪伯伦所言:“大海给贝壳的定义是珍珠,时间给煤炭的定义是钻石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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