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冰:深圳的大鱼走了,成群的抹香鲸已死,原因竟是
让深圳全城人屏声静气的抹香鲸,终于没能逃脱死亡的命运,静静地漂浮在据岸边约100米处。头和尾露出水面,给观望的揪心的人类,似乎打出一个大大的问号:我为何而亡?但是,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。
最新消息是这是一个母鲸,肚子还还怀着小BB。痛心之外,没人知道它为何要从深海逃脱。
美国的困惑
就在几天前,今年3月6日,美国俄亥俄州近处的沃伦顿的海滩上发现一头死亡的抹香鲸,身长10米左右。在以废弃船只作为景点的Peter Iredale海滩上,多了一个抹香鲸墓地。
美国的海上警卫队估计,直到他们发现,这头鲸在海滩上可能搁浅了几个小时。它为什么来这里?究竟是什么导致死亡?都不得而知。
解剖学家尸检后并没有发现什么。最后把抹香鲸的下颚取下,赠送给波特兰州立大学作标本,其余则掩埋。
时间推前到2016年10月,美国路易斯安纳州的霍利海滩上,也搁浅了一头抹香鲸。当生物学家马驰赶到现场后,发现这头抹香鲸已经死亡,长约6.6米。
这头抹香鲸来自墨西哥湾。沿着北美大陆架到路易斯安纳州,而且是一头年幼的鲸,让生物学家不可思议。
全美的生物学家似乎都给不出可靠的答案。它为什么要远离故乡?为什么看起来很健康却要“寻死”?于是科学家把这头鲸作为标本收藏,准备动员所有力量来研究剖析,来查证抹香鲸死亡的原因。现在还没出结果。
新西兰的伤逝
人们看到的是,世界范围内,抹香鲸在成群死亡。
今年1月1日,在新西兰的兔岛(Rabbit Island)海滩上,一头抹香鲸搁浅,最终死亡。
人们在塔斯曼海湾的200米处曾见到过它,体质虚弱,大约18米长,50吨重。一般情况下,抹香鲸生活在离岸1000米处的深水区。当地人试图把这头鲸引到深海,但没有成功。它游到近岸海湾,似乎就是有意要自我搁浅。
这是10年来首次在塔斯曼海湾发现抹香鲸。从死者身上的伤痕看,好像是被船的螺旋桨划破的。但究竟是什么促使抹香鲸自我搁浅,直至结束生命,没人给出准确答案。本着对生命的尊重,当地人没有进行解剖,而是举行了葬礼,整体掩埋。
菲律宾的愤怒
2016年12月20日,菲律宾的萨马尔海滩上,一头年幼的抹香鲸长卧不动,停止呼吸。
解剖显示,抹香鲸的肠胃里全是“外国货”——塑料纸、电线、渔网、尼龙绳、木片等等。达沃市渔业海洋局的科学家说,“从发现的53起鲸和海豚的死亡案例中,只有4起是自然原因,其余皆认为是灾难。”
这头抹香鲸的骨骼,被骨骼收藏博物馆所收藏展示。而这个博物馆的宗旨是让参观者反思:人的挥霍无度是怎样伤害着动物世界。
欧洲的哭泣
最为惨烈的抹香鲸之死,是2016年在英国北海沿岸的30头抹香鲸死亡事件,涉及英国、法国、荷兰、德国,震惊全球。
1月到2月间,从荷兰海滩发现第一头抹香鲸搁浅,到最终30头鲸死亡,欧洲的生物学界和海洋学家感到震惊。从解剖结果看,有的抹香鲸满肚子鱿鱼,有的胃里发现塑料纸、塑料桶的尖角、13米长的渔网绳。
科学家无法判断究竟是什么导致死亡,但确信这30头抹香鲸是一伙的,属于同一群体。
主张“人祸”的科学家认为,是人们抛弃在海洋的塑料垃圾致死抹香鲸。“塑料可能导致抹香鲸的消化系统出问题,并且留在它们的胃里不易消化,使得胃爆满,无法再食用其他生物补充营养”。研究人员估计,目前海里的人类垃圾已经够多,到2050 年,海洋里的塑料总量将超过的海洋生物量。因此,抹香鲸等海洋生物的死亡事件今后会持续不断。
主张“天灾”的科学家认为,从解剖看,抹香鲸肚子里的食物主要是鱿鱼,越往北海的南部区域延伸,死亡抹香鲸的肠胃里鱿鱼越多,可以说是浅海和鱿鱼才是抹香鲸的杀手。生活在3000米深的海洋里的抹香鲸,在发现鱿鱼的滋味后,便顺着鱿鱼追击,向南部进发,而北海南部的海域比较浅,最深200米,抵达岸边,水深只有从50米20米深,属于浅海。而抹香鲸一旦到浅海,其深海动物功能降低,尤其是心肺功能下降,体力不支,所以搁浅死亡。
查考抹香鲸的死亡案例,过去几十年欧洲最多一年见到一、两头鲸搁浅,最糟糕的是1996和1997年,分别有16头和13头抹香鲸搁浅在丹麦的一个岛屿沙滩上。除此之外,人们看到的都是单个儿的鲸搁浅。
抹香鲸有一个生存特点,就是喜欢群居,母鲸是核心,负责引导幼鲸成长,只有雄鲸会游离集体,单独冒险。
深圳人请静静
欧洲抹香鲸的群体性死亡事件,导致各国科学家联合攻关,试图破解死亡之谜,但至今没有结论。科学家特别警告,没错,看到抹香鲸集体死亡,场面震撼,多数人会从环保角度找问题,喜欢指责人类对环境的不惜与对大自然的不尊。把罪责栽给人类很容易,但是别忘了,如果找不到致鲸死亡的真正原因,大批的鲸还要死亡。
回想昨天,当搁浅在深圳浅海的抹香鲸奄奄一息时,很多环保理想主义者便开始指责人的行为,认为浅海的渔网、被污染的海域、拯救措施的失当,才是致鲸死亡的根本原因。爱护环境,保护海洋,都没错,但真正致鲸死亡的原因真是“人祸”?
深圳人,请静静!当全城都在为一条大鱼而屏声静气时,散发出的是朴实的爱自然、爱动物、爱海洋的情怀。那么现在,当这头抹香鲸再也无力游回大海时,我们是不是也静下心来想想,该怎样呵护海洋,让那条抹香鲸成为理性的纪念碑!
渔网困住抹香鲸是令人遗憾的,但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它游到浅海?它的肚子里会呈现怎样的证据?它的遗体怎样处理,才能成为教育的素材?
在全世界的科学家对抹香鲸的死亡率增加尚未定论时,设法解决这几个问题,或许才是最实际的。
苏格兰海洋生物学家大卫?列维尔(David Leveille)针对欧洲去年的抹香鲸死亡事件,与多国科学家进行调查研究,得出最新的海洋研究成果,大致结论是——
最关键的因素,恐怕是鲸所到达的海域水太浅,大约在50米深左右,有些地方更浅。抹香鲸是深海动物,多在2000米深的海沟里活动,它们的通信、导航是用声学点击。到了浅海环境中,有大量的沙子和淤泥,使得它们发出的声波遭遇干扰和破坏,没法很好地导航和通信,即便用人工手段都难以让它们回到深海。
就像一个健康的人,突然间耳聋眼瞎,即便其他方面健康,也是寸步难行。
这也是一种说法,并没得到世界公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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