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星斗论中国思维问题（五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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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星斗论中国思维问题（五）

导读：

　　狮王为了进一步加强集权，改称狮王为狮皇，设置了官僚体制，任命了宰相、大臣、将军，颁布法律，规定一切事务的最终决定权在狮皇一人，群狮必须时刻山呼万岁；而且，皇权大于法权，狮王可以解释和修改法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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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：

         《狮猴较量》

　　却说在一个孤立隔绝的大森林中，只有狮子和猴子两种大型动物，以前存在过野猪、兔子之类，但因狮子太多，众皆灭亡。后来，狮子只得吃猴子为生，猴子在长期的物竞天择中学会了种种本领，与对手进行血腥的较量。狮猴皆以龙为部族图腾，狮子崇拜龙的威严、独尊与凶残，猴子崇拜龙的能屈能伸、变幻无穷与高深莫测。狮王名叫拉那氏，他曾用欺骗手法，请猴群赴宴，当时尚有其它弱小动物存在，猴王洪清秀为改善与狮群的关系，慷慨赴约，结果，中了埋伏，洪清秀被食杀，数千只猴兵被俘，全都将慢慢成为狮子的盘中餐。猴群于是推戴先王之子洪福为新猴王，与狮群数百次对阵、厮杀，终因对方太强大，斩获甚少。狮王为了进一步加强集权，改称狮王为狮皇，设置了官僚体制，任命了宰相、大臣、将军，颁布法律，规定一切事务的最终决定权在狮皇一人，群狮必须时刻山呼万岁；而且，皇权大于法权，狮王可以解释和修改法律。与此同时，猴群也加强了专制统治，改猴王为猴帝，任命百官，制定百姓遵守的法律，并且，推出“打倒妖虏，平均果实”的口号，以唤起民众。狮子原来不在中原的森林里生活，所以，猴子骂之“妖虏”；同样，狮子贬斥猴子为“毛贼”。一日，狮子抓得猴帝的五个妃子，戏弄之后，皆剥皮挖心，众狮分得杯羹，然后将割下的乳房扔给猴帝。洪福在树上气得差点掉下来，经众猴劝说，新娶了十位妃子方才忍气消怒，待时而动。一天夜里，月黑风高，猴帝决定劫营，谁知众猴竟都闯不过门口守营的两个大狮子，最后反而被反击的狮群杀得大败。但猴帝绝不甘心失败，它组建先锋党、敢死队，成立乡军，苦加演练，又以反间计离间对方，以美人计迷惑狮军将领，以苦肉计诈降，声东击西，调“狮”离山，暗度陈仓，终于一举击败妖虏，杀死狮皇。于是，整个森林沸腾了，猴子聚会，进行盛大游行，高呼猴帝万岁；猴帝为了表示政权属于猴民，当众宣布改称猴帝为公仆……。由于这群猴子在森林里称王称霸，它得以逐渐向中国人进化。

　　我们至今崇拜着那两个守门的狮子、颇俱心计的猴子，以及狮猴部族共同的图腾――龙。

        《狼国的故事》

　　有一群狼，其首叫威利。它们刚吃了两头野牛，又见一大群羊，食之不下，弃之不舍，于是，威利命令把羊全部赶到狼群的住处――日黑山，待日后慢慢享用。有数只羊试图反抗，马上被凶残的狼咬死，并被分而食之。由于羊儿走得慢，历经十余日，路上又抓得一大批斑马、野猪、牛羚、长颈鹿、兔子及羊羔，终于到达了狼窝。这里聚集着狼儿数万只。威利当众宣布，学习人类，建立国家，授官予爵，将狼群按权力官级分出三六九等；其它动物皆称之为“奴仆”、“餐物”。它们找来一些漂亮的羊儿作侍者，跪着听候使换，随意打骂；又差一些羊儿在狼的押送下，去莽山弄长生不老之药；它们挑选出精壮的公羊作为“头羊”，去管束羊群，并圈养兔子等供狼儿吃；还分出五分之一的羊儿去开荒栽植葡萄。为了巩固狼国边境，威利不顾国力，下令役使大批动物修筑绵延千里的“国城”；同时，抓来劳役修建豪华的王宫、巨大的陵寝。最后，累死者过半。可是，精明的狼们还要到处宣扬仁义道德，以骗取众兽的服从和信任。有一只老虎轻信统治者，结果也丧命被吃。

　　狼国的官吏们都是权欲熏心、残忍暴虐、善于阿谀奉承、钻营取巧之辈，它们私分羊兔，贪污腐化，贿赂成风，上好的羊皮、豹皮成为贿赂珍品。狼们现在都披着羊皮，极尽欺骗之效，大批的动物又陆续成为囊中之物。有动物欲反抗、逃跑，皆被残酷地镇压。狼王于是骄傲自大，发狂变态，兴建一个又一个的巨大工程，结果，导致大批的国民被打死、累死、饿死，狼们则饱食其中。终于有一天，众动物发动了大规模的起义，杀死了狼群和背叛的头羊，逃于自由的森林。狼国土崩瓦解。但是，有几只狼子狼孙幸免逃脱，试图恢复狼国，没有成功；于是，它们灵机一动，模仿人间，以“建设大同、平均食物”相号召，不称狼国称“民众之国”，不称狼王称“总统”、“公仆”，废除苛法以至于所有法律。结果，兽类云集，大受欢迎。

          《愚公与智叟》

　　北山村与河曲庄以呼噜河为界，共同面对王屋、背靠太行二山，各有村民数千人。北山村人皆姓于，以牛为图腾，一族人世代生活在一起，与外村老死不相往来，也不鼓励读那“空谈之书”，村长即族长，名曰愚公。河曲庄则为众姓之村，鼓励与外村人婚配，无统一之图腾，人皆好学，庄主为村民“公举”而出，有智名，故人称智叟。一日，智叟驾木筏过河，见得愚公，商量开山修路之事。愚公闻听，不以为然，曰：“我北山村户均一亩三分地，耕牛一头，自给自足，修路何用矣！”智叟垂头丧气而回。翌日，智叟又往，说之以“修路通长安，子孙可做官”，愚公大悦，与智叟约定：北山村负责开王屋之山，修通门前路，抵达东原；河曲庄负责开太行之山，修通村后之路，抵达蓟村。智叟回庄，立即与村民讨论修路方案。有人提出移山劈路，有人提出钻挖隧洞，有人提出迂回而挖，还有人提出拍卖荒山，请人来挖……。最后，智叟决定，绕道避险而进，自力筑路辅之以卖山请人。方案实施后，五年有余，道路修通；十年以后，河曲庄家家致富。官府闻听，请智叟、庄民数人做官，无人以应。

　　北山村愚公主张移山，族人虽私下多有反对，但因是族长之令，违背者有被“杖笞”致死的危险，所以，众人敢怒不敢言。智叟见北山村人挖山不止，劝之曰：“毋用移山！以残年余力，不能毁山之一毛，其如土石何！”愚公曰：“虽我之死，有子存焉，子又生孙，孙又生子，子又生子，子又有孙，子子孙孙，无穷匮也，而山不加增，何苦而不平？”智叟摇头，无以应对。五年后，河曲庄修路有成，北山村有人提出：“请试河曲庄之法！”愚公谓其动摇民心，族中公审后乱棍将他打死。

　　移山之始，北山村人皆苦干不止，毫无怨言；时间一久，见无效果，还累死了数十人，众人不免懈怠，于是，偷懒怠工、出工不出力成为普遍现象。愚公苦思良策，一会儿授予累死者“烈士”、肯干者“挖山模范”的称号，号召众人向他们学习，一会儿送来慰劳品，犒赏族民。而大小监工们贪污受贿成风，受贿后允准别人不来，或者干活时睡大觉；他们吃起了“空饷”，把怠工者的慰劳品占为己有。长此以往，村民更加怨声载道。愚公为了遏止不满，他让族人互相揭发，对“不忠者”加以批斗，并且，设置刑堂，打死上百人。

　　北山村挖山还挖出了铁矿，村民被雷电击死十余人。智叟又止之曰：“铁能吸引雷电，下雨时，不可挖！”愚公不加理会，笑之曰：“雷电乃天神之所为，与铁何干！劈死者皆怠工不敬者！”他又号召村民：“人生不死，挖山不止！移山成功后，便可路通官府，子孙做官，享受富贵！”有人听说“子孙做官”，又欢呼起来，萎靡的精神为之一振。可是，铁矿在下，众人苦干数年仍然无功，累死、劈死、打死者数百人。

　　有一年，大雨倾盆，洪水泛滥。因移山导致树木被伐，水土流失，北山村被洪水夹带着泥石流冲毁、淹没，无一幸存。而河曲庄安然无恙。

　　胡鱼曰：中国人历来大赞愚公，贬斥智叟，悲莫大矣！

　　刘伯温共述寓言326篇，胡鱼则在南田住了9天，记录其要，然后两人游览杭州，一边欣赏湖光山色，一边谈古论今，述说中国人。数日后，胡鱼乘超光速火箭返回当代。（完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