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阳乾：教师，本应是阻挡校园霸凌的第一道防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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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/欧阳乾

其实等这一天好久了——今天是教师节，我想在这天谈谈校园霸凌的问题。

不好意思，乾哥总是那么不合时宜。

在谈这个问题之前，我先给大家讲一个故事：在90年代，南非的两个国家公园迁入了一批亚成年象，也就是青少年象，很快保护区内频繁发生犀牛被奸杀的现象，经过调查，原来是亚成年象发情攻击强奸犀牛致死。研究者后来引入成年象后，亚成年象的暴力现象被迅速遏制，原因正是成年象的到来，重建立了秩序，抑制了亚成年象的冲动。

而在学校里，充当成年象角色的，便是老师。他们是秩序的建立者，也是秩序的掌控者。

校园霸凌发端于青少年成长期，这是他们的一种本能冲动，如果在这个环境中缺少成年人的秩序维持，相当于少年们在攻击性最强最易冲动的时候缺少权威抑制，很容易把暴力性的一面释放出来。其实，在校园这个环境里，教师不仅是阻挡霸凌的第一道防线，可能也是唯一的一道防线。

但很可惜，就我个人的上学经验而言，老师对于制止校园霸凌并不怎么感冒，也许这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，不如培养几个尖子生更显得脸上有光。或许还有另一层原因，那些惯于霸凌其他同学的，大都是有权有势的家庭，老师们也不愿去趟这个浑水。

那句经典的“他为什么不欺负别人，就欺负你啊”，相信每个做过学生的人都记忆犹新，这句堪称教师标配。

在这里，我必须要提一下栓子，大家知道，栓子是我的发小，在老家一同念小学。栓子小时候有点木讷，经常被一个乡镇干部家的子弟欺负，老师对此视而不见。一次那个干部子弟玩恶作剧，拿尿泼了栓子一身，栓子哭着找了老师，老师就祭出了那句经典名句：“他为什么不欺负别人，就欺负你啊？”

栓子怂，栓子他爹也怂，但栓子他二叔是个暴脾气，知道了这事后直接冲进办公室甩了那老师两耳光，还揪着头发问她，“你说，我为什么不抽别人，就特么抽你啊？”

这件事，栓子可能都已经忘了，但我一直记得，他二叔一度成为了我的人生偶像。我能深深体会到，因为老师的失责，校园霸凌的屏障是多么的脆弱，而一旦这道屏障打开了，就如同潘多拉魔盒，里面会释放出多少罪恶来，谁也不知道。

老师也是人，畏惧权势，是人之常情，但身在其位，总要有些担当。就像消防队员也怕火一样，但他们还是要往火场里冲，这是职责，也是尊严。孩子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学校里度过的，如果他们目睹自己的老师是一个因为权势而曲意逢迎的人，会给他们造成什么样的人生影响？

社会天然是不公的，同坐在一间教室里的孩子，有的权势熏天，有的普普通通，还有的家徒四壁，但身为一个教师，不应该因为这些外部标签而区别对待，如果你是神，你就要爱每一个世人。你的职责不仅是传道授业，还有为人师表。

有人说，有些霸凌事件老师可能根本不知道——别闹了，班里什么情况，老师心里门清，任何一个孩子的品行，他都尽收眼底，只有管或不管的问题。

都说老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，我希望每一位老师都对得起这个赞誉。

孟子说，富贵不能淫，贫贱不能移，威武不能屈，在这个教师节，我与诸君共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