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星斗论中国哲学问题(四) 导读:
仁政能否推行,国家能否得到治理,关键在于用人;而用人之本,在于‘尊贤使能,俊杰在位’ 全文约1852字,预计阅读需要4分钟
正文:
孟子得意忘形 孟轲、陆象山、王阳明等人访日,所到之处皆受到热烈欢迎。孟子为现代文明深深吸引,在受邀讲学、演讲、参观之外,一有空闲,便读书阅报,希望同时增加对现代社会的感性和理性知识。他见报纸上有许多关于他的介绍,极感兴趣,一日,《朝日新闻》上说:“孟子,名子舆,名轲,中国战国时邹国(今山东邹县)人。他幼年丧父,母亲三迁,择邻而处,使他好学成才。成年后,他广收门徒,游说诸侯,在齐国一度位列三卿,但由于他的主张与当时诸侯各国富国强兵的要求相差悬殊,被认为‘迂远而阔于事情’,而未能得到推行。” 孟子读后不悦,请翻译立即打电话给报社,指出:“我提出的民本仁政之说怎么能说不是富国强兵之说!两千年来不是已经证明了我的思想的正确性吗?!短视的诸侯们不能慧眼识珠,你们报纸为何还跟着一个腔调?请立即更正!”报社无奈,只好公开道歉,并请孟子座谈。孟子与会,高谈阔论道:“长期的战争,诸侯国的兴亡,使我看到了人民的力量、人心向背的关键作用。我认为,只要人心所归,即使用木棒也可以‘挞秦楚之坚甲利兵’;而桀纣之所以丧失天下,是由于失去了人民的支持,而失其民者,失其心也。那么,如何才能赢得人心呢?我认为‘得其心有道:所欲,与之聚之;所恶,勿施尔也’,也就是说,应当投人民之所好,让他们得到希望得到的东西,而不要将他们厌恶的东西强加其身。人民最希望得到的无疑是土地,最厌恶的无疑是战争,所以,应当让每家拥有百亩之田,使人民‘乐岁终身饱,凶年免于死亡’,同时,统治者勿犯‘善为战’的‘大罪’,因为‘争地以战,杀人盈野;争城以战,杀人盈城’,倒霉的总是老百姓,所以,谁反对战争,谁就必然会获得人民的支持。” 孟子停了停,喝口水,继续说:“我还提出了‘民为贵,社稷次之,君为轻’的民本思想,主张宽厚待民,实行‘仁政’,‘仁政’之本便是‘制民恒产’,即让人民拥有足以‘养生送死’的财产,使百姓安居乐业。我严厉谴责不顾人民死活、只知掠夺享乐的暴政:‘庖有肥肉,厩有肥马,民有饥色,野有饿殍,此率兽食人也’,因此,反对李悝、吴起、商鞅等人推行的‘霸道’,认为‘以力服人’最终必然丧失民心,归于灭亡。而实行‘以德服人’的‘王道’,则可使人‘诚服也’,所以说,‘仁者无敌’矣。
我的哲学难道还不算富国固本之道吗? 我认为,仁政能否推行,国家能否得到治理,关键在于用人;而用人之本,在于‘尊贤使能,俊杰在位’,天下有作为的君王,都能以贤者为师:‘汤之于伊尹,学焉而后臣之,故不劳而王;桓公之于管仲,学焉而后臣之,故不劳而霸’,所以,统治者应当效仿他们,使‘贤者在位,能者在职’,否则,‘不用仁贤,则国空虚’也。 何为仁贤?‘舍生而取义者也’,他善养‘浩然之气’,做到‘富贵不能淫,贫贱不能移,威武不能屈’,这些人可以说都是中华民族的脊梁。 以上是我的治国安民之策,千年来享有盛誉,至今颠扑不破!” 孟子得意忘形,开始吹嘘,称:“欲平治天下,舍我其谁!”由此引来一片反驳声。 一编辑问:“孟先生把‘义’和‘利’对立起来,认为‘何必曰利,亦有仁义而已矣’,严重地束缚了人民的精神、行为,使得东方的物质生产始终停滞不前;现在人们开始谋利了,却又不讲义、不讲道德,靠您的理论怎么治好天下?” 孟子语塞,支吾道:“我也是鼓励发展生产的。我主张‘薄税赋’,实行‘耕者九一’的低税率,要求‘不违农时’,‘去关市之征’,以保护农民和工商的利益。” “可是,您只是赞成低水平地谋利。” “咳!我那个年代能做到‘数口之家可以无饥’就是高标准了!只是后人不从当时的背景去考察我的言论,而是盲目地捧为教条。” 总编辑鬼谷太郎说:“您的仁政说固然在历史上起了进步作用,但也造成中国人盼望统治者施仁、盼清官的意识,而不是主人---公仆意识。人民应是主人、是纳税人,官员是靠税收养活者、是公仆,理所当然要为人民服务,服务得不好,人民可以罢免他。清官也是靠不住的,靠得住的是权力制衡、是法治。没有制约的权力必然腐败。人民应依法享有提议权、决定权、选举权、罢免权、监督权。” “您讲得好,我闻所未闻。”孟子这时候只好谦虚起来。 “还有,您说‘万物皆备于我’,要做天人合一的‘天民’,主张无限制地明心穷理、修身养性,这些促成了中国人的内向心理、务虚作风、不与大自然抗争的国民性。”一中国留学生也指责起来。 总编辑赶快圆场道:“当然,孟先生是世界名人,对人类的贡献是很大的。我社决定,授予孟先生‘朝日新闻名人’称号,望能接受。” 孟子欣喜不已,接受证书。翌日,各报刊载此新闻。(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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