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小刀：论小鲜肉的自我修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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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一、

　　1928年10月，一位65岁的俄罗斯演员突发心脏病，他仿佛看到死亡姗姗而来，自此停止了演戏，他觉得应该把自己一生的演戏经验总结出来，不然把这些带进坟墓那实在太可惜了。

　　于是，他写了一本书《演员的自我修养》。

　　这位老人名叫斯坦尼斯拉夫斯基，因为这本书，他最终成为世界一大戏剧体系的奠基人。

　　1935年3月，41岁的戏剧大师梅兰芳去苏联访问，与72岁的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进行过多次艺术交流，他们还拍了一张照片。

　　十几年后，梅兰芳写了一篇文章《纪念斯坦尼斯拉夫斯基》，文中有这么一句话：

　　他说要成为一个好演员或好导演，必须刻苦地钻研理论和技术，二者不可偏废。同时一个演员必须不断地通过舞台的演出，接受群众考验，这样才能丰富自己，否则就等于无根的枯树了。

　　再过了好些年，梅兰芳、斯坦尼斯拉夫斯基，还有布莱希特，并称为世界三大戏剧表演体系的创始人。

　　二、

　　1936年4月，杭州六和塔下，三对电影戏剧界著名人士相约一同举行婚礼。

　　证婚人是大名鼎鼎的民主爱国人士沈均儒，那年沈老已61岁高龄，婚礼主持人是25岁的郑君里，那时是一名演员，也是一名导演。

　　三对新人中，有位名叫蓝苹的21岁新娘，后来改名江青。

　　后排左一郑君里，左二沈均儒，前排左三蓝苹，左四唐纳

　　这次婚礼举办结束后，61岁的沈均儒回上海和章乃器、陶行知、邹韬奋等人，在5月31日成立了全国各界救国联合会，主要是敦促老蒋抗日。

　　那年10月，郑君里与南京金陵大学学生黄晨喜结良缘，席上惟一的女宾就是伴娘江青。

　　谁也没想到，多年后，就是江青害死了郑君里。

　　之所以写郑君里，是因为1937年，26岁的他翻译了《演员的自我修养》第一、二章，并以《一个演员的手记》为题在《大公报》发表；4月，郑君里又翻译出版美国理查德·波列斯拉夫斯基的体系理论《演技六讲》。

　　因为江青认识郑君里，所以他第一时间就拜读了《演技六讲》，并暗暗捉摸着演技……

　　那年5月25日，那时还叫蓝苹的江青在《光明》杂志上发表过一篇名为《我们的生活》的文章，大谈演员的生活与演技的培养。她说：

　　我什么也不希望，只希望我能做一个演员！我还希望中国多产像查理·波里士拉夫斯基那样善诱，能启发演员的导演人！

　　那年7月中旬，蓝苹离开上海，去延安马列学院学习，之后的10月，才正式改名江青。

　　此后，翻译过理论著作的郑君里，也写了一本自己的理论著作《角色的诞生》。

　　十多年后，新中国成立，江青已贵为第一夫人。

　　1959年，江青来上海，派车接来好友郑君里夫妇和当年一起在六和塔下结婚的赵丹夫妇，吃了顿当时豪华得令人咋舌的宴席，席间江青指着赵丹和郑君里对在座的上海市委第一书记柯庆施说：

　　我在上海只有这两个最好的朋友了。今天我就把他们俩托付给你老了。

　　可是1966年，在文革风暴来临之前，江青为了抹去过去“不光彩”的历史，要求那些知道她过去的人，把所有关于她过去的资料都交给了她，即便如此，这些人仍然难逃抄家的厄运，成为文革被打倒的对象。

　　1969年4月23日，58岁的郑君里在在狱中不堪折磨身患肝癌，黯然离世。

　　但他的著作对中国电影影响深远。

　　三、

　　1976年，TVB拍摄金庸的武侠小说《书剑恩仇录》，51岁的香港演员关海山在剧中饰演武当派名宿陆菲青，这是他加入TVB的第一场戏，表现非常精彩，一位跑龙套的年轻演员被关应山深深折服，关应山的每一场戏，他都一场不落。

　　这名年轻演员名叫吴孟达，那年23岁，刚从无线艺训班毕业，在《书剑恩仇录》里饰演红花会的十三当家，江湖人称铜头鳄鱼蒋四根。

　　见吴孟达儒子可教，下戏后关应山对他说：

　　演什么都要靠自己的想象，大胆尝试。不要学人家表演过的东西。

　　后来，关应山借了很多书给吴孟达看，其中就有郑君里翻译的《演技六讲》、郑君里著作的《角色的诞生》，还有《梅兰芳回忆录》等。

　　自此，吴孟达称关应山为老师。

　　吴孟达得到《演技六讲》后，如获至宝，但不能借书不还，于是他影印了一本，后来香港金牌导演李力持在接受采访时说：

　　吴孟达看完给梁朝伟，梁朝伟看完给刘青云，刘青云看完给吴镇宇，最后传到周星驰手上。

　　就这样，这本《演技六讲》为香港电影传承了四位影帝和两位最佳男配角。

　　周星驰除了看过《演技六讲》，也看过《演员的自我修养》，1999年，在李力持和周星驰共同导演的经典电影《喜剧之王》里，星爷掏出一本《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》，之后这本书得以在广大人民群众中走红，并成为一个超级大梗。

　　又过去十多年，星爷电影《美人鱼》上映，他带着小鲜肉吴亦凡在广州路演，有记者提起这个超级大梗，星爷略带装逼地说：

　　可能只是看了前面几页吧，但这本书太高深了，还不是很能理解。其实这本书是以前我们做演员学习必修的书，小弟不才，看得比较慢，但这本书是一本很好的书。

　　说完又问吴亦凡：吴总，你看过没？

　　吴亦凡很认真在回答：看过，差不多看完了。

　　后来面对鲁豫采访，星爷老实承认：不过这本书太过高深，只看过三十几页。

　　星爷的回答说明什么？

　　这不是星爷悟性不够，这恰恰说明《演员的自我修养》就像高深的武功秘笈一样，阳顶天修炼到《乾坤大挪移》第四层，就已是绝顶高手，杨逍只练到第二层，就能纵横江湖罕遇敌手。

　　星爷只看了三十几页，就成为一代喜剧大师。

　　而吴亦凡呢？他的回答是《演员的自我修养》被黑得最惨的一次。

　　就像同样是《九阴真经》，李莫愁陈玄风练到死，上限都摆在那里，而王重阳、周伯通、郭靖练了后，却成为绝顶高手。

　　甚至连疯子欧阳锋逆练了《九阴真经》，还练成了天下第一，连黄药师、洪七公和郭靖联手都打不过他！

　　所以，小鲜肉有毒。

　　四、

　　看过《演员的自我修养》的还有一个流量小花Angelababy。

　　那是2017年，baby和鹿晗、吴亦凡、杨幂、杨颖、关晓彤等人一起参加中国电影新力量论坛，这些当红流量明星济济一堂一起讨论电影。

　　因为这届主题是青年电影创作人员专题学习座谈会，所以现场没有老戏骨，如果有估计会气死。

　　其中baby是这样发言的：

　　我认为做演员的初心就是做一个令人尊重的演员，能有几部可以让观众特别喜爱的作品和角色。我相信在座的应该有很多人看过的《演员的自我修养》，当我看这本书的时候，里面讲如何表演的部分并不多，它只是讲了解放天性，概括的说就是真听、真看、真感受。

　　我仔细观察了现场视频，baby说这话的时候，脸不红心不跳，说得跟真的似的。

　　可是网友都炸锅了，抠图女神、瞪眼女神，还有毛线的演员自我修养？

　　baby可能是真看过《演员的自我修养》，甚至可能和教主一起在家修炼这本武功秘笈。

　　这大概是《演员的自我修养》黑得第二惨的一次。

　　文学创作来源于生活，演员创作也来源于生活，没有生活体验，没有知识积累，没有思考感悟，就像一个没有内功的人，你练会了再多的招式，仍然学不会心法，仍然练就不出高深的武功。

　　天天在家读《演员的自我修养》，你就能成为一名好演员了吗？就算你倒背如流，但不求其解，不去实践，读了也白读。

　　五、

　　很多读过《演员的自我修养》的演员也不一定就是好演员，同样好演员也不一定就读过《演员的自我修养》，毕竟江湖上不只你一本武功秘笈，没练过《乾坤大挪移》没练过《九阴真经》，江湖上还有其他的莫测高深的武功，比如少林武当的武功。

　　就像一些从电影学院和戏剧学院毕业的学生，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是有功底的，当然并不是说全部，毕竟少林也出现圆真这样的败类，武当也出现宋青书这样的叛徒。

　　他们还是有表演的基本功的，不说个个绝顶高手，但具备一个“演员的基本修养”。像陈坤邓超这样的，当年也是小鲜肉，但是人家表演功底深厚，能甩现在小鲜肉108条街，即便像教主这样的天赋不高的花架子，人家从电影学院毕业，还是很敬业很愿意去学的，也能甩现在的小鲜肉18条街。

　　现在的小鲜肉，之所以被广泛诟病，就是因为他们连演员的基本修养都不具备。

　　众所周知，我万小刀同志为娱乐圈的事情操碎了心，今天就不辞劳苦，为小鲜肉和流量小花们总结整理一篇《演员的基本修养》。

　　六、

　　《演员的基本修养》第一章：背台词。

　　很多小鲜肉一进剧组都是主演，主演台词多，所以他们脑子不够用，不会背，就用1234567代替。

　　是的，现在配音演员发展迅速，电影技术也更加成熟，1234567也是可以制作一部影视剧的，但台词是演员最基本的功底。

　　你不背台词，又怎么能理解剧情，不理解剧情，又怎么做表情？所以好多小鲜肉干脆就面瘫好了，连面部肌肉就懒得锻炼一下，是担心脸上会掉粉吗？

　　这样能演好一部戏？

　　著名演员李幼斌就曾碰到不说台词的“数字小姐”，一上戏，所有的台词都是1234567，导演还说你最好还是说台词。你看，导演还是商量的口吻，如果是一跑龙套的，导演恐怕直接骂娘，有多远滚多远。

　　类似的情况，刘涛也碰到过。

　　还有小鲜肉更搞笑，自己不会背台词，还要求把台词贴在老戏骨身上，这样就可以照着念。

　　这是导演赖声川的一位朋友跟他说的，那位朋友说，这样的演员很抱歉，一点跟他合作的兴趣都没有。

　　因为小鲜肉们都不会背台词，于是背了台词的小鲜肉们还感觉很自豪，在片场求表扬。

　　在上海电视节的论坛上，在《破冰行动》里演族长林耀东的“老戏骨”王劲松，就公开怒斥某些年轻演员不专业，怒骂其不要脸！

　　王劲松怒怼：

　　什么时候演员成了一个背台词都要被表扬的职业了？背台词是你上战场的那支枪，你能告诉我说你到了战壕里没拿枪吗？你多不要脸哪？

　　事实上，台词也不是死记硬背的，还要理解、揣摩，要读懂台词背后的潜台词，这样才能做出相应的动作、表情，这样表演才会更到位。

　　人家老戏骨，不仅背自己的台词，还会背对手的台词，去年流浪电影上映期间，吴京就曾发微博，这样称赞吴孟达：

　　现场永远不用剧本，因为他把对方的对白都背下来了。

　　这才是“演员的基本修养”第一章的最高境界。

　　当然，老戏骨们背好台词，也不一定做到所有的戏一条过，也有突然卡壳的时候，连《演员的自我修养》的作者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也曾在台上忘了台词，导致冷场两分钟，但那一次他写了一封自我检讨的信，以此向工作人员致歉，同时鞭策自己。

　　没有人不犯错，犯错后的态度，决定了以后还会不会继续犯同样的错。

　　七、

　　《演员的基本修养》第二章：能自己上场的，别用替身。

　　李雪健老师就曾一脸无奈地笑着说，自己不来，派那么多替身，不记台词，一二三四五六七。

　　最后还加了一个词：可耻。

　　著名老戏骨张光北也曾吐槽，跟他对手戏的演员他在剧组都没见着，跟他演的全的替身。他还重复一遍：全是替身。

　　在表演里，替身的解释是：剧本要求有特技，而演员本身又不具备时，一个和演员类似而又能代替他出色演出的人。

　　也就是有些动作演员本身演不了，不具备这个技能，而替身能演得更出色，那才用替身。

　　有人可能会说，一些演员的背影或侧影，用用替身没关系，反正观众看不出来就行。这是不对的，其一，演员不到场，导演只好用替身的侧影或背影来拍这几个场景，如果到场了，有些地方可以用演员正脸的，剧情和画面感更好，作品的质量也就更好了。其二，跟老戏骨对戏，这可是一个学习表演的好机会啊，怎么能把这么好的机会让给那些替身呢？

　　也许张光北老师并不知道，有些演员演技太差，连替身都不如，所以还不如就用替身呢。

　　说到替身，看看人家成龙大哥，年轻时演了很多不要命的惊险的动作片，能自己上的基本不用替身，有网友扒出他用过替身的，有那也只是少数情况才用。

　　因为，如果全用替身，他全身上下也不会受30多处伤了。

　　1985年，拍电影《警察故事》时，成龙从商场30多米的柱子上滑下来，双手被玻璃割伤，但他下来忍住疼痛，发疯似的抓住反派猛揍，直到反派被揍得求饶：大哥，不要打了，再打就把我打死了！

　　现场的林青霞张曼玉看到成龙这么疯狂，受伤了还这么投入，忍不住都哭了。

　　其实完成了那么惊险的动作，后面的一定要坚持拍完，这样一气呵成，显得真实、激烈，影片完成度更高，如果因为手受伤了，就停拍，不能一条过，前面惊险的动作就要重来一次。

　　所以有时演员投入地拍好戏，不仅是对自己负责，也是对他人负责，对影视作品负责。

　　比如有一次，天王刘德华在六楼吊威亚（钢丝），要演往下冲的一个镜头，冲下来要跟女主角有对手戏，可是那位女主角一直在那打电话，直到天王从楼上吊下来，她才放下电话。

　　天王非常生气，很多年过去，仍然耿耿于怀。

　　而天王自己呢，在片场从来不带手机，自己没戏的时候就静静地看其他演员表演，了解其他演员的戏路，到拍对手戏时，就能表现得更好。

　　虽然成龙喜欢泡妞，但敬业这个角度，他没得黑，他和刘德华是敬业的代表。

　　八、

　　《演员的基本修养》第三章：要吃得了苦。

　　本人万小刀有句口头惮，能吃多少苦，就能享多少福。

　　一个没吃过苦是的人，又怎么知道甜是什么滋味呢？

　　成龙大哥在采访中就说到过，有些小鲜肉一来就当自己是大牌，拍两个镜头所有人说你辛苦了。你辛苦个毛线，八千多人前呼后拥的，你化个妆来到现场，打的动作都拍完了，你来只喘喘气……

　　著名老戏骨陈道明也说过：

　　演员就应该吃苦，人家清洁工早上4点起床，你还在被窝里，怎么说呢，你的职业就是这个，你六点起床，还说自己敬业，这敬什么业，这是本分。

　　现在动不动什么手破了，什么哪儿摔伤了，什么冬天在水里头，什么夏天穿着大皮袄，这都是演戏需要，别把这个变成一个演员的功劳，这同样都是演员的本分，

　　你演员就该吃苦！这是你的职业！你拿这么多钱，是不是干了这么多事，是不是对得起观众，你工作是怎么做的，我觉得更看重的应该是这个。

　　导演高希希直言：拍戏吃不了苦，那就别干这行。

　　吴京也说，演员吃苦耐劳那不是应该的吗！

　　2000年拍《卧虎藏龙》的时候，导演李安想让舒淇和另外一个女演员来演，那个女演员已进剧组练功了，但是太苦了，她吃不了这个苦，没练几天就放弃了。

　　这才轮到21岁的章子怡。

　　结果，《卧虎藏龙》获得金像奖金马奖最佳影片，也是华语电影历史第一部奥斯卡最佳外语片。

　　21岁的章子怡在电影中非常惊艳，自此一炮而红。

　　后来导演李安说，都说《卧虎藏龙》成就了章子怡，其实章子怡也成就了《卧虎藏龙》。

　　那时章子怡还不是大牌，多年后，已成为国际章的她，在拍《一代宗师》之前，每天都要去练功房练功，为此身上多处受伤，尤其是腿和腰。

　　大牌章子怡在练一字马的时候，练得哭。

　　影帝张家辉，影迷戏称渣渣辉，他一点也不渣，在拍格斗电影《激战》前，为了练出饱满的胸肌和6块腹肌，他每天在健身房锻炼六七个小时，一共锻炼了9个月。

　　有付出就有收获，最终张家辉凭《激战》荣获香港电影金像奖影帝。

　　而张涵予在电影《老炮儿》里的肌肉，据说是花了27万元，每天经过五六个小时贴出来的！

　　当然，我们不能用张家辉的对比来黑张涵予，毕竟张涵予在片中饰演的角色是配角，他只需要演出Men的效果就可以，他拍的又不是格斗片，为了这个配角，他去练9个月，也不现实。

　　如果把张家辉的角色给张涵予，那种拳拳到肉的影片，你花270万做肌肉，也是不行的，他为了演好角色，他也是要去健身房天天练的。

　　此处强调，万小刀同志没收张涵予的钱。

　　九、

　　《演员的基本修养》第四章：人品好，戏如其人

　　人品好的演员有很多，比如古天乐，大家都知道他默默给偏远山区盖了很多学校，而且从来不为此高调宣传。

　　不像有些明星，一边偷税几个亿，一边花点小钱做慈善，他们做慈善日常为了宣传自己，等自己出事又用来洗白自己。

　　古天乐不仅演技好，还有一点令人佩服的是出道以来他几乎零绯闻。

　　还有天王刘德华，在娱乐圈也是有口皆碑，肥仔郑则仕公司经营不善，负债千万，刘德华慷慨解囊，帮他渡过难关，情况类似的还有张卫健等影星。宁浩也是在刘德华“亚洲新星导”计划的扶植下，才得到200万资金，执导了喜剧电影《疯狂的石头》，导演宁浩和演员黄渤多年后，仍然感恩刘德华。

　　这样人品好的演员实在太多太多，接下来就举一些人品不好的演员吧。

　　人品差演技好的演员非“波叔”莫属了，他不仅戏里演得好，戏外演得也好。把大叔的形象演得那叫个炉火纯青，结果却利用金刚经圈养雏灵，被其潜规则的小花，青一色的十八九岁，年纪再大点，他还看不上呢。

　　如此在河边走了好多年，都没湿过鞋。如果不是小三举报，恐怕到现在波叔粉还蒙在鼓里。

　　现在，他人设崩塌，任凭演技再好，不管演什么角色，都一个形象：渣男。

　　黄渤演技好，人品也好，出道这么久，哪怕面对林志玲的诱惑，仍然能坐怀不乱，如果他跟波叔一样乱搞，他的下场恐怕也会和波叔一样。

　　当然，成龙大哥也很花，绯闻故事至少写个二十万字，但是人家平常也没把自己包装成暖大叔和道德圣人的形象，他不装，他只是”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“而已，一边把天下男人都拉下水，一边又当天下男人的垫背，所以情况跟波叔不同。

　　这方面的例子也不多举了，毕竟好多小鲜肉的人品也并没有差得特别离谱，他们只是演技和对待演戏的态度差得离谱。

　　十、

　　还有一些小鲜肉迟到，让全剧组的人等他一个，他觉得这很大牌什么的，这不是“演员的基本修养”，这特么是做人的基本修养，我就不另起一章来写了。

　　以上四章《演员的基本修养》，其实也只是演员的本分，实在是小鲜肉们把演员的修养拉得太低了，所以这些本分才变成修养。

　　但我想，只要把这四章基本功练好了，才有可能成为一名优秀演员。

　　有些小鲜肉，以前演技令人不忍直视，但是他有一颗上进的心，愿意并努力去做一名好演员，也是能令人刮目相看的。

　　比如张艺兴，以前据说演过一些影视剧，但基本没什么印象，《老九门》有印象，那完全是拜网友的弹幕“二月红前来求药”所赐，老实说他演的二月红很尴，直到看了他演的电影《一出好戏》，这才令我刮目相看。

　　高晓松曾和张艺谋在节目里说过：

　　哇！黄渤的《一出好戏》那里边那个小鲜肉（张艺兴）给我惊呆了！我其实认识张艺兴，但我一直没认出来，一直到演完了我看那个演员表的时候，我赶紧再拉回去一看给我吓一跳，那个真的是演得好，所以我觉得大家不要用有色眼镜去看人。

　　张艺兴为《一出好戏》一定吃过很多苦，付出过很多努力，现在终于理解他微博名为什么叫”努力努力再努力“了。

　　前不久，张艺兴因《一出好戏》获得华鼎奖最佳男配角，我觉得实至名归，虽然章宇、王传君获奖我也能接受，但毕竟一个小鲜肉有了高光表现，我们更应该表扬一下，这样更能激发其他小鲜肉的动力，从而拉高小鲜肉的下限。

　　至于章宇和王传君，他们的上限很高，没获奖，可能更能激发他们的上限。

　　现在我不能说张艺兴就是名优秀的演员，毕竟他只优秀了这一次，以后路还长，还得拿出更多过硬的作品。

　　写这篇文章，其目的并不是把小鲜肉们搞臭，让他们滚出影视圈，我比较理想主义地想：如果能提高小鲜肉的演技，个个像年轻时的梁朝伟那样，又鲜肉演技又好，那真是观众喜闻乐见的小事，也是”利国利民，功在千秋“的大事。

　　为什么这么说呢？

　　因为小鲜肉流量高，粉丝多，在影视剧里拿的片酬最高，片酬高，就导致影视剧的特效等制作费用减少，如果小鲜肉们演技不好，那简直就灾难片，不仅浪费剧组的钱，浪费其他演员的时间，还辣了我们观众的眼睛。

　　比这更坏的是小鲜肉当道不仅中断了表演艺术家的传承，而且还会将传承带向反面。

　　当青少年觉得长得帅长得漂亮就可以当演员，未来的小鲜肉们就忽略了演技，不择手段往演艺圈钻，而那些形象跟小鲜肉南辕北辙的、有演技有潜力的青少年，只好望而却步。

　　这得少多少黄渤王宝强啊。

　　到那时影视剧里全是青一色的面瘫整容脸，演员拍戏拎不清，观众看戏分不清……所有的剧势必都将沦成僵尸灾难恐怖片，这个行业也就毁了。

　　最后，我强调一句：没收张艺兴的钱，我发誓！